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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吃逆

【维勇】罗宋汤与布林饼

默契又温馨的日常www

一个瓶子:

罗宋汤与布林饼。


 


#在圣彼得堡训练场的某天。同居设定有。


#大约是一种除了他们自己别人都觉得他们在谈恋爱的状态。


#1000fo点菜来自 @粽子的透明水彩 


#乃至后来它去享用罐头,用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两人的时候,维克多还在锲而不舍地跟这只大犬叨念说其实布林饼和酸奶油也搭配的很。


 


 


 


“我敢打赌,你们俩要是一天不跟对方说话准得憋死。”


米拉端着餐盘走到选手们聚集的长桌前,瞧了瞧被大家默契孤立在长桌一侧的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去跟尤里和格奥尔基坐到一块。


另一边维克多正用一种哄骗的语气试图分散勇利的注意力,以便绕过死死拦在自己汤盘前的勇利的手臂,给这个日本青年的罗宋汤里加上一勺提味的酸奶油。他有点后悔当初一个手抖不小心就往这个可怜的东方人的汤里倒了小半盒这种发酵的奶油乳制品,那个黑发青年铁青了脸,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喝完了汤后,自此开始拒绝这种俄罗斯特色的调味品。


“不,绝不。”显然勇利在习惯了日常用Да和Нет来表示yes和no之后,英语和俄语混着说的情况就增多了,好消息是他那本来口音不重的英语里又带上了点极北风味。而维克多这会儿竟用了一种刻意的,拉长了声调的奇怪发音方式,用他在日本将近一年内学到的几句日语继续劝诱着这个青年。通常他这么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讲话的时候勇利都拗不过他,而这回那个固执的日本青年显然不吃他那一套,他几乎用了所有他会的表示绝对的形容词——甚至包括泰语,来回绝这个沮丧的俄罗斯人的提议。


“我想并用不了一天,在美妙的爱情面前,半日的沉默都是无法被接受的。”格奥尔基一本正经地感叹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之前的哪段恋情,一手抬起做感叹状,手指堪堪扫过坐在旁边尤里的发端。年轻的俄罗斯人偏过头不去看对面两个幼稚的成年人,皱着鼻子哼出声来嘲弄道:“半天?他俩半个小时不说话明天都能有新闻说谁完成了个四周的阿克塞尔。”


“嘿,你们这是干什么。”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勇利妥协的灰发青年终于暂时放弃了,他转过头来刚好对上前面三道充满了嫌弃的目光,“太夸张了吧,都是独立人格一两天不说话也没什么,你们这是嫉妒我俩关系好。”


在旁边埋头努力尽快喝完汤的勇利闻言也抬起了头,推了推眼镜,一脸维克多他说的没错的表情,末了还点了点头。


“活着的传奇先生,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大了。”米拉用了一种戏剧般的夸张语气,“滑冰和音乐之神都会为您哭泣的。”她后面半句用了俄语感叹。维克多瞧了瞧边上那个眨着眼睛没听懂的东方青年忽然笑的很开心,“亲爱的女士,不劳您费心了,我想他们现在正好好地坐在我身边,刚才还拒绝了我那一勺美妙的酸奶油。”


尤里像是被酸到了牙,他皱着眉毛用汤匙指向维克多和勇利,“赌一打皮罗什基,你们根本撑不过一个下午不跟对方腻歪在一起。”“注意餐桌礼节我的尤拉奇卡。”维克多手指交叉撑到下巴底下,另一边喝完了汤品的黑发青年则有些迷惑有些不满,“尤里奥我们真不该拿这事儿赌博的,况且一天不跟维克多说话而已,有什么难的。”


“就等你这句话啦。”米拉笑着拍手道。她拉过尤里和格奥尔基,后者表示他赌上他收藏的最好的一支烈酒,他们不可能面对对方沉默到明天中午。热情的红发俄罗斯女郎以一张酸奶店的打折卡为筹码,邀请五个人定了个无伤大雅的赌约。


本来只是把几人对话当做玩笑的维克多听到波波维奇提出的赌注忽然亮了眼睛。他飞快地跟勇利交换了个眼神,那个黑发青年挑着眉毛抿了抿嘴还是同意了。


“赌就赌吧,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午餐的时候截止如何。”


“成交!话说我们的筹码都摆出来了,你们拿什么做赌?”


“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会输呢。这样吧,请一顿晚饭如何,地点你们选。”


“嘿,尤里快去查查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餐馆,我们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闭嘴老太婆,你自己查去别使唤我,最好是吃肉。”


“你们今晚最好还是回去准备好输的那份赌注吧。”


“不要太自信哦。对了再补充一点,互相发短信之类的可是禁止的,纸笔也不行。”


“如你所愿。”


 




事实上也许维克多和勇利真的低估了这个赌约的难度。


他们一个下午在至少一双,最多三双眼睛的监视下经常就差点在训练间的休息时段习惯性地搂过对方的肩膀就说起话来。刻意起来才发现这种故意的疏远让人多么不习惯,后来他们不得不离了对方起码有十几米远才免于一不留神就互相搭话。


哦,瞧瞧这个完美的跳跃。勇利在远处瞧着维克多的练习,他看着这人跳跃后手臂和腿舒展的动作惊艳地双手捧脸。明明每天都能看这个年长的运动员做上十几次相同的动作,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求着这人示范一遍又一遍。


他暂时还能找回与维克多并肩前追逐他背影那个阶段的心态,这令他可以安静地亮着眼睛欣赏那人的动作而不是一本正经地请他再重复一遍,虽然多半情况下维克多能读懂他的意思,在体力允许的范围内做着示范。


而对于维克多来讲,互相不说话这事儿就要难的多了。他毕竟是勇利的教练,虽说下午训练的安排已经提前做好了,而实际执行过程中勇利出现的瑕疵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他还是需要提及很多。如果只是动作上的不注意还好,他可以指着自己的腿或者手臂,示意他的学生没有做好的部分,他们默契极好在这点上可以心意相通。而出在表演或者编排上的问题则不是简单的肢体动作能表达清楚的了。


后来他重新跟那几个幸灾乐祸的赌徒商量过,身为教练他必须要对学生负责,他们也认为维克多提出的这种协调是必要的。只是提出他必须用最正规的语言和方式进行下午训练时跟勇利的交流,意思是不插科打诨也不调情——他们说到这个词的时候维克多不认可地挑了挑眉。


“勇利我认为这段你还可以表现的更好,你知道的”——你魅力超群——“你有足够的表达能力来诠释这首曲子,不做到”——让我神魂颠倒——“让我欣赏的程度是不能打动观众的呢”——我亲爱的小猪猪——“我尊敬的学生。”


好吧这比他想象中要难。


所幸下午的训练并没有持续更长时间,终于熬到去做临结束前的柔软操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即分开来去找其他相熟的伙伴做拉伸运动。勇利去找了尤里——这个少年一下午瞧着他和维克多那别扭的交流方式十分得趣,而维克多稍晚一步离开冰场的时候被雅科夫留了步。


“维恰。”这个严肃认真的俄罗斯教练神情有些担忧,“我知道我以前说过你成不了一个好教练,但你确实令我改观了。”雅科夫拍了拍身边青年的肩膀,“我明白你确实想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但是今天你同胜生……”


“雅科夫你大可不必担心。”维克多的手盖上了雅科夫落在他肩膀上那只,他笑的有点勉强且尴尬。雅科夫看上去有些犹豫,就好像他在斟酌着有些事要不要跟维克多说清楚,他看着自己弟子比平时显得更劳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给出了他的忠告:“我希望你们这样只是暂时的,你们得学会经历争吵和不合。你明白的感情是很难捉摸的东西,人生路上难免有起伏。”


“哦不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雅科夫。但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明天下午就一切正常了,我保证。”


至此为止这个小赌约只是他们五人之间的秘密,要是被雅科夫知道了他们今天表现得如此不正常的个中缘由估计就要被骂的很惨了。他和勇利保持着令雅科夫十分担心的距离和沉默完成了最后的一组拉伸操,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去换了衣服准备回家。


他们走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对家的三位追上了他们:“嘿,你们得记得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能跟对方说话了,我们约好了对吗。”米拉双手被在身后愉快地一跳一走。“没人盯着你们可不许作弊。”尤里补充道,他挑着眉毛有些挑衅地看着面前高了他一节的两人。“我感到抱歉,”格奥尔基看上去有些心痛,“我们不该让你们如此互相折磨的,我实在不忍心。”


“不,真的没事的。”勇利拼命摆手摇头,“我们只是一天不说话而已什么事都没有啊——”对吧维克多,黑发青年差点下意识想转头问过去,他强行把转到一半的脖子扭回来还咬到了舌尖,维克多在旁边做了个用手给嘴巴拉上空气拉锁的动作。


“好吧好吧,那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米拉冲他们眨了眨眼睛。


 


尽管训练结束后必须对话的场合少了很多,维克多和勇利仍显得不自在。


他们在之前一个路口与另外三个分道扬镳,这会儿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无比尴尬地走在街上。


嘿你看,天上这朵云形状像不像马卡钦。勇利看着天有点走神几乎要说出声来,看到什么新奇特别的东西总忍不住想找什么人分享。他只能突然停止,使劲挥舞着手臂指着天上。而维克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只好歪着头用他那双情感丰沛的蓝眼睛传递疑惑。


勇利突然不明白,他分明完全不是健谈的类型为什么突然会觉得沉默这么难受。


他不时回头去确认维克多的位置,后来干脆拽了他的手,保持着两人间的距离就那么一路拉着维克多回到了这个灰发青年的公寓。


马卡钦看上去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他们刚把门打开这只乖巧可爱的大犬就扑了过去,转着圈地欢迎这两个人类的归来。他们分别同马卡钦打过招呼又各自逃离开,一个去了客厅,令一个跑回卧室。连马卡钦都摇着尾巴不明白这两个人今天为什么把自己冷落在中间。


只不过他们没能相互疏远着沉默太久,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点,这两个训练一天的小伙子早就饿了。


他们偶尔会商量着外食——显然今天并没有这个机会,多数时候是在家里两个人协调着做些简单营养的料理。他们并没有定下哪天是谁负责伙食,通常都是由他们胃口决定是谁做点亚洲菜或者俄罗斯家常料理。这回显然很难解决了。


勇利半躺在沙发左半边特别后悔接受了这个赌约,他摘了眼镜揉着鼻梁思考着写几个菜名在纸上给维克多挑算不算犯规。马卡钦本来安静地卧在他旁边,这会儿看到维克多从卧室向他们这边走来,突然兴奋地在沙发上乱蹦起来。


灰发的俄罗斯人抿着嘴走过来,他冲勇利眨了眨眼揉着肚子就坐到了沙发的右端,大概也是真的饿了。勇利正思考着怎么用手比划米饭或者松饼,维克多却伸手戳了戳他脸颊。大他四岁的青年在确认自己获得了勇利的注意力后转移了视线,他伸手揉了揉躺在中间的马卡钦的脑袋,等这只可爱贵宾犬蹭到他怀里之后开始认真地同这通人性的大犬对讲话来。


“马卡钦,你饿了没?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


“汪。”


“喔,牛肉味的罐头,好的没问题。”


“汪汪!”


“你问我想吃什么呀?我今天好想吃现制的布林饼。”


说完维克多就抬起头来,又看向勇利蓝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勇利几乎被他逗笑了,黑发青年想了想,从沙发脚附近摸到一个马卡钦非常喜欢的玩具来吸引它的注意力。


“汪!”


“马卡钦你问我?我觉得吃布林饼就很好,就是不知道谁会做呢。”


“汪。”


“别的?唔…我想再来点罐头鱼和蔬菜就是顿极棒的晚餐了。”


于是维克多立即跳下沙发去厨房找碗制作面糊,而勇利也跟了去从冰箱里取了几颗沙拉菜。


他们今天变得特别喜欢跟马卡钦说话,乃至后来它去享用罐头,用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两人的时候,维克多还在锲而不舍地跟这只大犬叨念说其实布林饼和酸奶油也搭配的很。而勇利则是哼着他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调子,变着法儿地唱着那些表示拒绝的歌词。


最令人开心的是,晚饭后很快这一天就要结束了。两个人并排在洗漱间刷牙的时候互相盯着对方镜子里眼睛的倒影,竭尽所能地挤眉弄眼。他们后来发现不用说话也大概是能没什么障碍交流的,比如维克多眨一下左眼睛,黑发的青年就知道他是在要自己手边的牙膏,又比如勇利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维克多就向他摊手表示漱口水用完了忘记买来补。


最后——当他们都各自洗干净嘴上的泡沫,站在镜子面前一两分钟感觉似乎还差点什么。后来维克多突发奇想伸头过去在镜子上哈气,勇利则是心领神会地在那雾面上开始写字。


“おやすみ。”晚安。


然后维克多在那行字上圈了个爱心。


 


所以这个赌约也不像他一开始那么难了。


第二天上午维克多和勇利保持着他们的默契,似乎一夜之间两个人都失声,接着找到了用肢体与眼神交流的方式,即使不是休息时间,隔着大半个冰场也能无声地谈笑自如。


“我真是受够了。”午餐时间,尤里瞥了一眼长桌前仍然保持静默的两个人,表示实在无法忍受空气里那副黏糊劲儿,干脆找了理他们最远的桌子过去坐下。


格奥尔基无比欣慰地向两人表达了自己的祝福,但仍是端了餐盘去了尤里那边的桌子,他想他确实要跟那瓶他藏了几年的好酒道别了。米拉则是把酸奶店的打折卡扔到他们桌上,她有点怀疑当时拽着这两个人实行这个赌约的初衷,随即也加入了尤里和格奥尔基的行列。


 


维克多非常愉快地拿起那张卡片,嘴巴都笑成心形指着上面酸奶的图案。勇利丝毫不为所动,他认真地盯着他教练可怜巴巴的蓝眼睛——


酸奶可以,酸奶油?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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